出了这样的事,没过几天,容秉书抹着老泪将自家女儿送上了往晟州去的马车。

        容小姐痴痴傻傻,却不哭不闹,看着眼前两鬓微白的老人笑容无忧。

        高门显贵到底不如平安康乐,他就在那一刻想通了,于是瞧着马车渐行渐远,心中巨石终于落地。

        可前朝此刻风起青萍。

        户部不知怎的上了本奏章,参的是兵部私拨甲械款项。

        本就是不大不小的陈年旧事,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所有人心中明镜一般,表面上说着兵部尚书徐乾劳苦功高,私下却都留着心眼存了份力气,举着笏板蜻蜓点水。

        徐乾孤立无援,憋着口气挂冠求去,临走时推了手下的侍郎娄枼。

        年纪轻轻的太子蹙眉表示惋惜,却直到半个月后,这位娄侍郎也没得到擢升,倒是陆续有人上书检举他的过处。

        这时候就有人趁机举荐年少有为的郭子青。

        郭子青师承太傅徐益章,年少时即为太子侍读。

        前朝后宫恍若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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