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身上还没穿衣服,江晚猛地坐起来,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裴公子这是要去哪里呀?”

        她一出声,自己都被吓到了,刚刚被他那样折腾,喊得太厉害,这会儿嗓音沙哑得不像是自己的。

        男人脚步顿住,回眸,视线落在她用花汁染红的指甲上:“来参加拍卖会,当然是去宴会厅。”

        江晚呼吸一滞,抓着他衣袖的手轻颤了下,原本努力装出媚色的一张脸瞬间白了白:“裴公子不会是吃干抹净就想走吧?”

        男人唇角弯起一抹淡到不可察觉的哂笑,淡淡望着她,浓黑的眸子深邃如海:“你觉得呢?”

        房间里静的可怕,窗外雨声簌簌,像是千万支针扎在心尖上。

        江晚抿了抿唇,呼吸都有些乱了,却强自镇定地道:“裴公子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小气又不负责任的人。”

        小气?

        男人双眸微眯,有生之年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这两个字跟他扯上关系。

        伸手拂开她紧揪着自己衣袖的细白十指,目光淡淡落在面前这张脂粉未施的脸上:“负责?你以为世上有这样的傻子吗,被你算计到了床上,还会好脾气地娶了你?江小姐有没有听过?追着捧着的才是心尖宠,送上门的,一文不值。”

        江晚愣了愣,追着捧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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