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撒谎都不会的姐姐大人就不要再试图隐瞒真相了!你再这样我就直接破门而入去问提督了!”不愿意再看着俾斯麦这样黯然神伤的北宅祭出了杀手锏。

        “别那么做!”俾斯麦拉住已经展开舰装准备客串拆迁办的北宅,“那样只会……只会让提督更讨厌我……”

        “哈?”北宅当时就愣住了。自己那个从来都是流血不流泪的姐姐大人此刻竟然哭得跟委屈的小学生驱逐舰似的,然后某个姐控直接就怒气值MAX了,不管不顾的就那么拖着死活拽着她的俾斯麦,气势汹汹仿佛自家闺女被负心汉抛弃,找上门去讨说法的母父?亲一样,径直朝自家那个胆敢讨厌姐姐大人的提督所在之处走去。就连身为姊妹舰的俾斯麦也无法阻挡自己怒气爆表的妹妹了。

        “嘭!”

        提督寝室那扇花梨木制成的厚重房门被怒气冲冲的北宅一脚踹成了满天纷飞的木片。

        一张张画着大致相同,细节上有一些微小差异的人物肖像画的纸张...的纸张像雪花一样散满了房间的地面,空气中是一股混杂着些许尸臭味的浓浓化妆品的气味。房间中间那张大床上正安详的躺着一个身穿白色婚纱的少女,绑着绑带,坐着轮椅的男人正一边低语着,一边用化妆笔在少女脸上轻扫着。

        “是北宅啊,怎么了?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难道是葬礼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手持一根化妆笔,正在莲子尸体上进行入殓作业的商椽抬头看了一眼愤怒的北宅和尴尬的俾斯麦,随意问了一句就继续手中的工作了。

        “……”

        看着提督那被他自己抓乱的鸡窝头,两天时间就疯长了一截的胡渣,病态苍白的脸庞,与他抬头那一瞬间划过眼帘的那双布满血丝的红肿双眼,北宅心里没由来的一酸,满腔的怒火就像被浇了一盆冷水,迅速熄灭了。他比自己刚见到他时更加颓废了。如果说,当时的提督还算有那么些表情的一条小溪,那么现在平静到近乎毫无感情波动的他就是一汪死水。

        最后,北宅所有的质问都变成了普通的回答:“是的,提督。葬礼要用的东西已经全部准备完毕,送别仪式随时可以开始。”

        放下手中的化妆笔,商椽抬头看了眼房间里那座古典的落地式大钟上显示的时间,“那么,葬礼就在下午一点准时开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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