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总以人们不如意的方式往前行进。它不会对我们屈服或者投降,它会用恶劣的方式告诉我们它才是主宰,借此指望我们卑躬屈膝。”

        颜卿在日记本上写下这段话,盯着水色墨迹浸透洁白的纸页,轻叹口气掩上本子。

        已是黄昏日落时分,玩了一天的倦鸟叽喳归家,家里养的小狗阿灿开始在楼下叫唤要饭,保姆李妈弯腰在狗盆里放下食粮,笑骂它:

        “阿灿啊阿灿,你个小吃货!我们还没吃,你就先吃上,也不等等家晟。”

        阿灿本就是一只狗,它只管吃喝拉撒,哪里懂得主人家的事情。它“汪”一声冲李妈叫,然后把头埋进盆里吃的欢唱。

        “吃还叫唤,真是小没良心。”

        李妈念叨完,扯着抹布往厨房去。那里的灶上正炖着豆腐鲫鱼汤,她得过去盯着。

        颜卿听见李妈的脚步声渐远,方起身站在窗户旁眺望,静静地等那辆车驶进她的视线。

        从今儿算来,他离家独立已有三月又三天,这些天她最常做的事情便“想”。想他是否在外受人白眼,想他是否过不惯常人生活,想他是否会举手投降说回家。

        偏他没有半点不适,竟然过的比从前更快乐。

        雏儿的翅膀一旦长硬实,便想往外飞,连看家的母亲都忘的一干二净!她忍不住又来一声叹:“家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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