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不必担心我跟弟弟妹妹,我今儿来,实乃是有重要的事情跟大伯大伯娘商量的。”说罢,她伸头往里头看了看,见没什么动静,便问刘氏道,“大伯跟大哥哥还没有回家?”

        刘氏一边招呼着坐,一边倒了开水来,这才说:“这爷俩得到天黑才回来,为了给盛哥儿成亲攒银子,爷俩又多接了份工。这不,才将从那许员外家做工回来,就又去码头帮着扛货去了。”刘氏坐在一边,兀自低头一声叹息,“依着我的意思,左右这铺子不盈利,关了门我也出去寻份活计,还能添些家用。可那个死老头子,说什么都不肯,说这铺子是他祖上传下来的,怎么都不能关门了。”

        “大伯娘,我今儿就是为着铺子的事情来的。”齐锦绣顿了顿,只眼含笑意看着刘氏,“记得昨儿我来的时候,大伯娘说过,若不是怕将铺子盘出去后没有地方住,怕是早将铺子转给旁人了。我今儿来,是有个想法,就是不晓得大伯娘愿不愿意。”

        刘氏听齐锦绣似是话中有话,稍稍怔愣片刻,才问道:“绣丫头,有什么话,你只管说。”

        齐锦绣道:“打从沈家回来,也有两三天了,这几日我也一直在想着很多事情。正如伯娘所说,往后培养锦荣,养活锦华跟甜宝的重担,都搁我一人肩上了。所以...。所以我想,若是大伯娘真有意将这铺子转出手去,倒是不如转给我来做,如何?”

        “锦绣,你想接手这铺子?”刘氏惊讶,原本虚眯的眼睛也瞬间瞪圆了,“可你也瞧见了,这间铺子根本不赚钱,别回头你一文钱没有赚得着,反倒是赔本了。再说,甜宝如今才那么点大,她怎么能够离得了你,你又才出月子没有几个月,身子怎生吃得消。”

        说起到这里,刘氏越发觉得那沈家实在不是人,简直就是欺负老齐家没人。

        那沈彦清也是个龟孙子,枉他读了那么些圣贤书,枉老二在世的时候待他那般好,如今倒是好,他竟然将锦绣赶了出来。

        “大伯娘,我明白您的意思,不过,做生意嘛,总归是有风险。我今儿在这里说出这样一番话,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并非一时冲动。”齐锦绣垂眸想了想,又道,“我如今身上倒是能够拿出二三十两银子来,虽然这二三十两照着买宅子来说,的确是还差了不少,但若是大哥哥心中真有了心仪的姑娘,给人家女方的聘礼翻一倍,拿出诚意,而后再商量着是否可以先赁个大些的宅子住着。到时候,大伯跟大伯娘也都一并跟着住过去,不必再在这里挤着住了。这间铺子转给我,到时候,我每个月再给您跟大伯租金,这样一来,您跟大伯既住进了宽敞些的宅子,每个月又能有固定的收入,大伯也上了年岁,能不出去做工的话就别出去了。待我这铺子经营得好了,到时候,您二老若是有钱,还可以入股分红,这样来钱快,买宅子,也更为实际一些。”

        齐锦绣说的这些,刘氏听的是云里雾里,并不能完全明白她说的话。不过,齐锦绣的意思,她是明白的。锦绣丫头,她怕是铁了心想要接手这间铺子,想花钱接了这铺子去做生意呢。虽然她并不明白她说的那些有关生意方面的话,但是,有一点锦绣丫头说得没错,若是聘礼出高一些,不晓得是否可以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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