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些什么?”崔振端斥道:“我们家不用借可茵联姻攀附谁,可我们都希望她嫁得好。你以后别跟你族姐搞在一起,以前的事更不要再提。”

        崔振端说完,由丫鬟侍候换了衣裳,过来梧桐院,见了张老太太,道:“侄儿这几天细细观察,晋王待人和气,并无倨傲骄纵之色。”

        每天回府,无论多晚,崔振竣和崔慕冬都会把当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禀报一番,由张老夫人判断周恒的为人。

        “让他明天辰时过来吧。”张老夫人手捻佛珠,淡淡道。

        翌日,周恒求见,得到的答复是老夫人在佛堂念经,然后宝珠引他过去。

        好宽大的一间佛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走进寺庙的大雄宝殿呢。

        周恒眼观鼻,鼻观心,随宝珠走到供着观世音菩萨的香案前,向由碧珠从蒲团搀扶起来的张老夫人行礼。

        张老夫人受了他的礼,道:“您贵为亲王,却没有一丝骄气,可茵托付给您,老身很放心。”

        周恒的身份摆在那儿,再随和,崔家也只会觉得他平易近人。何况圣旨已下,绝无可能更改,他原不必亲赴清河,求张老夫人允婚。他做的一切,在张老夫人看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真的对崔可茵动心。

        张老夫人青年丧夫,中年丧子,什么事没有经历过?她虽是女子,目光看得却远,崔振翊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可事在人为,谁能肯定晋王命不久长?再说,他也不是早夭之相。

        周恒闻言大喜,改口称“祖母”,道:“多谢祖母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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