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文生在这个小时内已经是第十八次看表了,今天是他们的第一个结婚纪念日,早上出门的时候就和小芸商量好,晚上一起出去烛光晚餐。可是就在下班前一个小时,毕文生却找不到小芸了。

        手机关机,单位说她下午根本就没来,家里电话也没人接,父母家也没去

        毕文生隐隐感觉有点不安,自从认识小芸到交往结婚,在一起也有四年多了,找不到她却是第一回。小芸本来就不是一个活泼的人,在这个城市出生到读书到工作到结婚,朋友加起来也不到十个。也许就是因为小芸一直以来太正常、太平淡,正如一张洁白的纸上突然多了一道折痕,让毕文生总往极坏处想去。

        人在焦急的时候总会钻一点牛角尖,不过毕文生今天的牛角尖似乎就钻得深了一点,回家的车上,他不停在把收音机频道调来调去,一听到报道交通消息什么的,就特别竖起耳朵,心脏和喉咙之间好象悬了一根极细极脆的线,经不起任何震动,好几次差点撞上了前面的车屁股。

        好不容易到了家,毕文生三步并两脚冲上了楼,掏出钥匙开门一看,客厅里面一片狼籍

        花瓶里的百合被一枝枝丢在了窗台上,彩灯的接线统统被拔掉,零散的搭拉在柜子和地板上;小茶几也被挪动了位置;地板上散落着挂珠风铃,像是哭泣房间的眼泪

        毕文生心里一惊,一边叫着小芸的名字一边就冲进了卧房。

        “老公,是你回来了吗?”是小芸的声音。这时候毕文生看见小芸正爬在地板上伸直了手,勾着墙角的电视机线。

        毕文生:“亲爱的,总算看到你了,害我担心了一整天。你在干什么?屋里翻得个乱糟糟的。”

        “老公,快来帮我把电视机柜推开。”小芸并没回答他的问题。

        毕文生见到小芸完好的样子也就故不到其他问题了,上前帮小芸推开了电视机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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