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近乎敏锐的直觉告诉她,不会再有今天这样的机会了。

        有的人,只此一生也可能只是匆匆一别的过客,初雪降临的相遇已经显得如此特别,下一次不会再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简意深吸一口气,闷头灌了一杯伏特加,酒精上头,她意识却无比清醒。

        她说:“我愿意被你麻烦的。”

        ——

        很轻的一句话,简意几乎没觉得靳砚琛会听见。她百无聊赖的把目光落在深黑色大理石面上的一台黑胶唱片机。

        做旧的款式,上头孤零零的只放了一张唱片。

        可能是空气里无言的气氛实在是太难挨,简意看见靳砚琛伸手把胶片放进去。

        他做这事的时候是背对着她的,室内只开了两盏落地的光,光晕在他驼色的羊绒毛衣上,修长如玉的手指有条不紊的抬起又落下,每一个动作都是赏心悦目。

        简意双手垫着下巴趴在那瓷白色的大理石台面上,有点儿惆怅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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