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儿突然就笑了。她与他相处不过半月有余,平日彬彬有礼,从不越雷池半步。没想到如此淡薄之交,他竟成了她生命中待她最好的一个人。

        不知怎么,忽然之间,她有了些活下来的勇气。

        兴许是她命贱,亦或者是求生yu强烈,情儿没有Si,她从那场噩梦中挣脱了出来。

        一睁眼,便是陵宴那张祸国殃民的俊脸。不知为何,他好似很焦急,可待看见她睁开眼后,却立刻换了副淡定从容的面sE,语气依然刻薄,“你还挺能睡的,都睡了整整三日了,大夫说如果你再没醒,就得给你准备后事了。”

        一瞬间,情儿暗暗涌出一个念头……如果她还像以前那样,那么一切都不会有改变,她还是得做他们兄弟俩床上的禁脔……可是如果她能把握好眼下这个时机,或许这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情儿扶着床头坐起身,清了清g涩的嗓子,怯生生的环顾一下四周,“你……你是谁……这又是哪儿?”

        陵宴闻言眉头微皱,上下打量着她,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似乎在分辨她话里的真假,“你不认识我了?”

        她往后缩了缩,无辜的垂下头,“我应该认识你吗?”

        他默了一会儿,又问,“那你可还记得自己是谁?”

        她犹豫了一下,“我记得,我叫情儿,住在溪谷村,我爹和我娘还有我阿妹都住在那儿。”

        “记得自己,却不记得本少爷?可真是怪哉。”他嗤,眼神里透着怀疑,“小情儿,又别给本少爷玩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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