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血肉模糊的头倒映在瞳孔,褐色的虹膜像在颤抖,于元正拆着绷带,把拆下的绷带扔到垃圾桶。

        「头是我不当心摔的,现在已经没什么了。」于元从床上坐起来,说,「我有一件事情,是允,你可以帮帮我吗?」

        一张上下铺,两个人坐在下铺,于元数次张嘴,说不出一句话,感到一阵阵的窒息,「求助」二字像是卡在喉咙,「借钱」也过于敏感了。

        手抓在衣领上,不自觉地向外拉,但向外拉脖子受压迫,向内拉喉咙受压迫。

        「你去医院了吗?」周是允说,「是需要钱吗?」

        女性的校服干净,周是允,人如其名般的「循规蹈矩」,「温良恭俭让」的面目,像是永远不会撕破脸皮,一只「援手」在床铺上。

        「借钱」是突破道德底线的,于元过了一会,迟钝地说:「可以借给我一百吗?我10月还你。」

        「只有这点吗?可以不用还。」女性的声音很好听,「你可以找我借钱的。」

        一张一百像是早有准备,从俊瘦的手上,转移到于元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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