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鸟只知山林之乐,不知游人之乐其乐,而游人亦不知主人之乐何乐。
“你笑什么?”
静得可以听到烛火燃烧滋啦声的更衣间里,突兀地出现一道清冷的声音。
池晓洲又穿回那件素雅的雪白衣袍。
其实说是同一件并不十分严谨,因为池晓洲注意到腰间处多了一个黑色的图案。
应当是后面绣上去的,针纹略显稚嫩,和白袍本身细腻入微的交错丝线没法比较。
披上外衣的时候,他默默地用指尖在其上摩挲,低眉思索了片刻,抬眼就看到唐铭昊脸上正凝着笑看他。
嘴角上扬至一个完美的弧度,像是在镜子前练习了一遍又一遍后的作品,让池晓洲分不清这笑容到底是面具,亦或是真心。
不过于他而言,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
见唐铭昊保持原来的姿势没有应声,池晓洲也不追问,无所谓地继续整理身上的系带,顺道厘清自己的思绪。
首先将左边较长的带子绕身一周,再与较短的带子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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