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在黎深的一条条清晰的指令下,体外循环建立好了,接着,我就看到我的心脏不跳了,取而代之的是人工心脏的跳动。

        这时,黎深命人拉过了一台机器,镜头直直地对着我的心脏,随后他的视线转向了他面前的一个屏幕上。他双手托着我的心脏左右缓缓地旋转,并不时让拉着机器的医生调整角度。

        这时我听见一个医生说:“这个芯核的材质确实前所未有,好在和其他芯核一样可以被探照出来。”

        又有人说:“这块芯核看起来是碎裂的,会不会是碎裂边缘长期与心肌摩擦造成了炎症?”

        关轩说:“形状确实棘手啊……有两块直接与左心房和心室紧紧相连,血肉都长好了。”

        黎深仔细将整块芯核所在的位置看清楚后,示意机器可以拿开了。他终于发话了:“没错,摘除是不可能的,这块芯核和其他人的芯核都不一样,几乎没有后天植入的痕迹。但,也不可能有人出生就带着芯核,所以大概率是小时候被植入的,经过这么多年的发育成长,当初的切口和植入痕迹都看不出来了。”

        关轩问:“所以主任看出来病灶在什么地方了吗?”

        黎深沉吟片刻,道:“有点想法,但我需要开刀确认一下。”

        护士帮他戴上了放大镜,助手递来手术刀,黎深开始在我的心脏上动刀。

        我手上抱着自己的豹猫撸毛,后背靠在海豹上,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就在黎深的手术刀碰到我心脏芯核的瞬间,眼前忽然一黑,坠入了一个久远的记忆片段之中。

        仍旧是宛如手术室一样冰冷、令人不安的环境,但是此刻它更加的诡异:一切都漂浮在半空中,手术刀、针筒、心率监测机器……除了我本人还站着。而雪白的墙壁上、还有飘在空中的床单上,溅射了长短形状不一的暗红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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