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了身为哨兵的基因突变的福,我的身体痊愈得很快,胸前的疤痕也飞速愈合着,这段时间饮食都很注意,生怕留了疤。静养了一个月后,里面被锯开的胸骨我也感觉长回去了,这放在普通人身上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而在养伤的这段时间,我主要在猎人协会里坐班,好好感受了一把何为朝九晚六,三餐准时,还有下午茶点心。上了一个星期的班,感觉自己的骨头缝都透着痒,天天艳羡地看着出外勤的猎人们有说有笑地结伴出任务去。

        别人都巴不得天天安逸地待在办公室里,做做数据,写写报告,弄弄报表,茶水间里聊聊天,摸摸鱼,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但是我觉得我这屁股是真的一点都坐不住,天天盯着窗户外的天空出神发呆,心里默默祈祷着我赶紧好起来,能够重新加入出外勤的队伍之中。

        只有尝试过不合适的,才能知道什么是合适的。

        但是坐办公室也不是没有一点儿好处,我没事就喜欢琢磨流浪体的情况。从前每天直面流浪体,所提供的一手经验固然无人能及,但是办公室里坐着许多比我脑子聪明的普通人和向导,他们可以从庞杂的信息中抽丝剥茧,找到规律,形成一份份有价值的报告,为之后的猎人们的行动提供指导。

        此刻我可以有许多时间,直接查阅这些报告,并思考流浪体到底是怎么形成的,磁场到底是什么,它们的行动都有些什么我没发现过的规律……

        只不过——我揉着发胀的脑袋想——我确实不太适合用脑,聚精会神看个半个小时的文件就已经让我头痛欲裂了。

        我闭着眼睛,揉着太阳穴,脑子里慢慢地回想着卫廷钧被侵蚀,几乎变成流浪体的模样。

        如果在那样短的时间里,一个活生生的正常人会变成那样不堪恐怖的模样,失去自主行动能力,甚至快要被侵蚀意志,那这些年来,我所见过的、杀过的流浪体有没有可能像卫廷钧那种从人变为流浪体的情况?

        每每想到这种情况,我的心脏就不住地下坠,只能强迫自己暂时不去设想这些。被夺走芯核后,它们就会烟消云散,可是那时卫廷钧没有随着芯核的破碎而消失,所以他应该还不算流浪体吧。

        我便开始思考那被我们搁置的行动,想那五个可疑的地点。虽答应了黎深不再追查,可是天天坐办公室,也没什么其他事情好琢磨,不知不觉,我就打开了异常能量监控的地图,用鼠标摆弄着立体的地图。

        我拉了半晌,没什么新发现。叹了口气,正想关掉,忽然有一片红点亮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