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占魁叹了口气:“是啊,要是当初咱们都忍下一口气,也不至于招来现在的祸事。人呐,都没长前后眼,看不了太远。”
“老哥,咱都是练武之人,不管是什么门派,都有这么个说法,叫没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现在事来了,咱们躲也没用,不如横下一条心跟那两个鬼子拼一场。这么跟你说吧,我在这个战俘营待三年了,妈的……什么事没见过?比咱俩有本事、有功夫的人也见过不少,最后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让日本人折腾死。实话跟你说,我真待烦了,再也不想为活命就这么忍着,我忍够了,反正横竖是个死,我干吗不死得像条汉子?”平时沉默寡言的张宝旺第一次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薛占魁顿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他猛地站起身来大声道:“兄弟,你说得对,反正横竖是个死,咱就干掉这两个鬼子再死!”
张宝旺伸过手来:“好,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好好合计一下,想办法宰了这两个鬼子。”
薛占魁用力握住张宝旺的手:“干!死活就这一锤子买卖啦!”
张宝旺恢复了平静,开始研究对策:“其实以中国武术的眼光看,刺杀技术并不复杂,连红缨枪枪法都比不上。红缨枪枪法里不光是刺,还有棍法的招数,可你想想,一支上了刺刀的步枪,除了刺刀和**,其余部位的杀伤力是很有限的。要我看,拼刺刀最关键的技术就是一拨一刺,拨开你对手的刺刀和顺势突刺是一个动作。”
“其实我们意拳的棍法也有点像刺杀,就是扎、刺、挑、崩、劈几个基本动作,我向渡边提出过,要比武可以,我要自选器械,给我根趁手的白蜡杆就行。可渡边不同意,说是规矩得由他们定。这就没办法了,这是战俘营,咱们的命都捏在日本人手里,哪还有什么公平?”薛占魁拿起白面馍咬了一口。
张宝旺指指带来的纸包:“这是给你的,你要吃饱了,增加点体力。”
张宝旺走后,薛占魁打开纸包,发现竟然是四个米饭团和两块咸鱼。这是张宝旺特地从自己的口粮里为他省出来的。
薛占魁的眼睛湿润了,到了生死关头,还是自家同胞靠得住啊。
战俘队伍刚到了工地上,满堂就频频对山田圭一使眼色,山田马上心领神会地把满堂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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