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左右环顾了一下,才压低声音说:“叔,你说一个人突然变得不正常,有没有可能是掉了魂或者被邪祟上体。”

        杨兴和来兴趣了,所以说女人的枕头风厉害呢,他家老娘们没事就在他耳边张家长李家短的编排,熏陶的杨兴和也变得八卦起来,他满脸褶子瞬间绽放,已经浑浊的双眼也变得增加了五分精神,扬起烟袋锅在鞋底磕了磕,脑袋伸向富贵:“谁?谁不正常了!”

        “还能有谁呀!我老婆,花她娘呗。”

        “我大侄女咋个不正常法?”

        “就是吧,就是我发现她变得可勤快了,家里座椅板凳擦了一遍又一遍的,漆都让她擦掉了还擦,衣裳是还没脏呢就洗,要这个洗法,穿不烂都得让她洗烂了,还见天的要下地去干活,叔,你说,咱庄稼人,什么时候干什么活都是有数的,现在地里也没啥活呀,这些花她娘也应该都知道,还有……。”

        说到这里,富贵扭捏了一下:“还有就是花她娘突然对我可好了。”想到这里,富贵突然打来了一个寒颤:“俺娘来,好的让人受不了。”

        杨兴和用眼袋锅子指着富贵,咧着焦黄的大牙笑道:“我看你呀,就是贱皮子,我大侄女变勤快了还不好?对你好也叫不正常,像往常样把你熊的屁不呆腚的就叫好了?”

        富贵梗着脖子:“我就是觉的不正常,花她娘这样我心不踏实,叔,你说咋办吧。”

        杨兴和沉吟了一下说道:“听你这样说,我也感觉不太对劲,这不是我大侄女的作风啊,二苗这是从啥前开始这样的?”

        “啥前啊?”富贵思考了一下:“我觉得吧,那天头一天割麦,花她娘一不小心掉沟里了,从那开始她就不太正常了。”

        “保不齐,是因为我大侄女那一跤摔的,不行你叫叫魂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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