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瑞苦着脸为难的扁扁嘴：“五哥，我觉得咱还是去送一下吧，我煮了鸡蛋，让爹他们在车上吃。”
瑞胜瞟了一眼瑞民的床位，没有看到人，只是放在床边的衣服不见了：“老四呢，回来过了？又走了！”瑞胜心中愤愤不平，人也清醒过来，他坐起身子，用脚踢踢瑞福的小腿：“三哥，你看老四，走了也不跟咱打声招呼，还有点兄弟情分没有？”
两人的喳喳声吵的瑞福也睡不下去，他揉着乱蓬蓬的头发说：“走就走了呗，你看老四一天到晚阴风拉几的，他心早就不在这个家了。”
瑞胜语气怨怼发泄心中的不满：“爹真是偏心，什么事都想着老四，难道咱兄弟是捡来的？”
瑞福倒还是能理解石有田的：“老五，你别不服气，你要是秃头瞎眼，爹也能偏着你。”
“三哥。”瑞祈求的语气说道：“爹这一去，还不知道……，我想去送送。”瑞说到这里鼻子发酸，他怕爹这一去就再也见不到面了，但不吉利的话他又不愿意说出口。
“送！想送就送！”瑞福翻身下床，拍拍瑞胜的臂膀，趿拉上鞋准备去茅房：“起吧，老五，咱一起去送。”
瑞高兴了，眉开眼笑的说了声：“我去叫二哥！”说完转身就跑。
太阳越升越高，和煦的阳光，透过早雾，一缕缕地洒进房间，病房里人都清醒过来，陆陆续续有人起床打水、如厕，说话声，咳嗽声不时响起。
石有田两口子也醒了，孙秀芳睡在石有田的脚头，她先下床，问道：“他爹，你去茅房不。”
石有田先咳了一下，感觉嗓子好似真的比昨天强一点了，他稍稍宽慰，点点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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