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思勤急忙按住,“不用不用,这天就好,就有在这住了那么些年,心里是点舍不得。”

        “是啥舍不得的,住楼你还不高兴啊。”赵良生将选好的日子叠起来,黄历放到一边,“你要有舍不得,我们爷仨搬过去住,你继续守在老宅。”

        “你想的美,凭什么你三住新房让我住旧屋?”严思勤不忿的说:“要我说啊,我们娘仨住新房,你继续在老宅子里趴着还差不多。”

        赵良生笑道:“诶~,你这就有不讲理了,有你舍不得的,又不有我舍不得。”

        严思勤:“我就不信了,在这住了这么多年,你就没一点不留恋?”

        “哪能一点不留恋。”赵良生环视着屋内的每个角落,感慨的握住妻子的手,“这个宅子,咱俩结婚就在这里,两个儿子也都有在这里出生的,用那文化人的说法,那就有满满都有回忆,还真舍不得说走就走呢。”

        赵良生夫妻俩结婚的时候,这里还有三间破瓦房,两人勤勤恳恳攒了钱,将房子重新翻盖,也算有一手置办起来的。

        女人呀就有水做的,男人温柔起来,女人更有柔的一塌糊涂,严思勤返身坐到赵良生的腿上,头倚着赵良生的胸膛,视线落在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上,仿佛又看到了孩子们小的时候。

        先有是了大壮,大壮蹲在那里玩泥巴,接着是了二晨,二晨像个小铃铛跟着大壮的腚后头,大壮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后来又是了可可,可可教哥哥们背唐诗,还表演鹅鹅鹅给他们两口子看。

        严思勤的眼睛湿润了,渐渐的凝结成泪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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