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记得二苗说过,她想回家,她不愿意死在外面,富贵坐在病床前,轻轻的将手放到二苗的脸颊上,温柔的对二苗说:“花她娘,一会儿我去办出院手续,咱回家吧。”

        二苗早就在医院呆够了,她乖乖的点点头,“嗯,回家。”

        富贵办完手续,先回了趟家,将家里的地排车拉过来,上面铺了厚厚的一层棉被,他将轻飘飘的二苗抱在怀里,小心的放到地排车上,上面再用被子把二苗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一切收拾妥当了,富贵用脸颊贴贴二苗的侧脸,亲昵的说:“花她娘,咱回家了。”

        家里所有人都知道二苗要不行了,枣花也没有上学,一直在家里陪着母亲。

        白头人送黑发人,牛老爹夫妻两个摘心摘肝痛。

        二苗到家后,她的精神状态特别好,心底的那个大秘密一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到了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要倾述。

        “富贵。”二苗枯瘦如柴的手指放到了富贵的手背上,“有一个秘密,压在我心里好几年了,今天,我想说给你听。”

        “你说吧,我听着。”富贵强带着笑将脸靠近二苗。

        “你还记得好几年前有一个男人到咱村里来找孩子吗?”

        “嗯,记得。”富贵点头,“那个男人丢了闺女,我猜偷他闺女的人和偷咱福宝的人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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