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分辨不出来他究竟是在安静的发呆思考还是一不小心趴在床边也睡过去了。

        等苏菲靠近哈尔突然出声,他眼睛睁大得像某种鸮类,紧紧盯着苏菲嘴角含笑对着她嘘了一声。

        “嘘......苏菲快过来,你来听一下他的心声,快过来试试你可不可以听到?”苏菲半信半疑的踱步走过去,哈尔做了什么,我的指缝和手心一阵冷热交替温度像水流一样滑过,是苏菲顶替了哈尔的手和我五指相扣,她轻轻的用力似乎真的想从哈尔口中说的那样荒谬的从掌心感受“心声”?

        一小会儿之后,温度渐渐冷了下来,苏菲松开了我的手她直起身淡淡的摇了摇头。

        “哈尔...休息一会吧,有信函进来,有人来找你。”苏菲帮他从地上拾起了外套又轻轻盖在他的肩上。

        哈尔的手很凉,这让我感到舒服,他的手又五指合缝的与我交合穿插在一起,他似是思考了一阵,最后又依依不舍的放开了,门开了又关,从门外吹进来一阵阵炎热无比的风让我感到不适。

        房间又趋于安静,苏菲把藏在袖子里的一小朵雪片莲翻过来,轻轻的别在我鬓角的发丝间,她的目光似是停顿在我的脸上,看了又看还是没忍住伸手垫在我的脖子下,给我的头搬起来一点,把长长了的头发撩出来,我心里忍不住感动于苏菲的细心,竟然能看到这么“细节”的地方,怪不得我最近睡着的时候总觉得呼吸不上来,像是有什么东西缠住了我的脖子。

        她记得哈尔嘱咐的不能动这个法阵,于是调整完我的姿势之后就离去了。

        往年科尔马的夏末气温已经降到人们着装都得穿着长衣了,但我身体因为诅咒的缘故对热的耐受下降到了负数,连正常人的体温接近我都会令我感到失温的灼热,哪怕是苏菲,如果不在哈尔的床上我都难以忍受她的体温。

        傍晚哈尔回来的时候带着纠结和忧虑,不知道因为见了谁。

        他卸下正装,一身疲惫的又靠近床边,一言不发的牵起我的手,又和平常一样静静地十指相扣着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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