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天光大亮。
平时,如果两人没起床,家政工也不会进屋打扫,窗帘半开着,炽热的光从缝隙透进来。
许瑞言是被晒醒的,那光刚好打在他半张脸上。
睁眼听见冷气呼呼运转的轻响,后知后觉感到腿麻,低头一看,他正以离谱的姿势扒在蒋肃仪胸口上。
蒋肃仪睡觉长衣长裤,结实的上半身包裹在棉质长袖里,灰色宽松的运动裤布料薄软,在通宵的冷气房里,绵绵不断地传出柔和的温度。
许瑞言将发麻的腿慢慢挪开,抬头和一双刚苏醒的眼对上视线。
“我就这么睡了一晚上?”许瑞言声音沙哑地说,撑身挪动起来,“你怎么不推开我……?”
蒋肃仪看了他几秒,轻微曲了下腿:“没事。”
“嗯…”
许瑞言迷迷瞪瞪翻到自己那头趴下,嘟囔声越来越小。
“没压着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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