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课桌上醒来,脖颈和四肢都有种沉甸甸的疼,许瑞言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梦。

        梦有点久远,也有点长。

        许瑞言把脸埋进臂弯里,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声响。

        蒋肃仪循声瞥来一眼。

        “都快考试了,十二张试卷,”蒋肃仪把原本收在自己那边,像雪花一样的纸页放到许瑞言这里来,“你在高兴什么?”

        许瑞言抬起点头,咯咯笑道:“在笑你小时候跟我一起尿尿。”

        “一会儿下课也能跟我一起。”蒋肃仪面不改色地写上选择题答案,抬手拍拍许瑞言低趴的后脑袋,“起来写题了。”

        “这么严格啊,你要考清北吗。”许瑞言笑着抱怨,坐起来铺纸拿笔,其实等一会儿写也不迟。

        考前的最后一个礼拜,蒋肃仪仍然在伏案刷题,督促许瑞言和他一起。

        许瑞言想起每年的期末成绩单,都会被发送到家长的邮箱,只好默默一起奋战到深夜。

        写字写到手酸,听着沙沙声,许瑞言率先放下了笔,“我觉得咱们可以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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