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毫无预兆离开巡游队伍独自返京,于公于私都要给众人一个足以令人信服的交代。

        顺衡帝当着诸位皇子和大臣的面解释说秦崇屿毒伤复发,不得已请求提前回京。

        秦阳羽纳闷两日前还活蹦乱跳兴致勃勃纵马逐猎的人怎会突然毒伤复发,联想到他们在容州时秦崇屿本就伤上加伤,那之后日子的确过得颇为不顺。

        他选择性忽视秦崇屿遇到的种种麻烦多半是由他这号闯祸与甩锅一绝的“人才”造成的。在那儿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感慨起人一走背运喝凉水都塞牙,出来一趟没见秦崇屿紧锁的眉头松快多少,伤病倒反反复复。

        呵,病秧子一个,吹得战场上以一当百跟天神下凡似的,以为多牛呢。秦阳羽一脸鄙夷。他跟秦崇屿如今关系亲密不假,不过多年对立争斗,互相看不起已成刻进骨子里的习惯,有机会就算只在心里,也要踩对方两脚。

        随行銮驾,秦阳羽和秦崇屿亲密相处的时间少了很多,让一个身中血毒而且吃惯山珍海味的人如何受得了。本着不可明说的心思,秦阳羽当即出声,请命护送秦崇屿返回京城。

        秦阳羽给出的理由无可厚非,众人皆知,顺衡帝喜欢看儿子们在他面前上演兄友弟恭那一套,无论真假。然而这一次,秦阳羽刚开口话还没说完,就听顺衡帝道:“所幸老六的毒伤无性命之忧,但小病拖延到底伤身,朕已派暗卫一路护送,即刻出发了。”

        一句话堵了所有人的嘴,秦阳羽再想说些什么难免是他不识抬举了。

        接下来顺衡帝还要率领皇子和百官改道前往大梁龙兴之地祭祖,短时间内不会有返回京城的打算。想着京中耳目众多,秦阳羽便没那么恨不得时刻把秦崇屿一举一动放在眼底的焦躁。

        他没想到,至此之后,居然再没收到任何关于秦崇屿的消息。

        就像是回京途中忽然人间蒸发了一般,京中的昭王府大门紧闭,日常门外连个洒扫的仆人都遇不到。眼线连着蹲守好几日,确认秦崇屿并未回到王府休养,连忙传书给远在千里之外的自家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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