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呢？”贺升关上礼堂的大门，落锁，转头看见许加言手臂交叠撑在走廊护栏上傻笑。
“这是和物理有关的社团吗？”
贺升说是。许加言一只眼睛看着他，过了两秒又笑起来。贺升不知道他在笑什么，问他也得不到答案，许加言嘴可紧了，“我说了你会觉得很奇怪。”
他想起了高中时期的贺升，其实贺升才是个真正的书呆，成绩特别好，闲着没事的时候居然喜欢做题。不过因为长得很好又会去运动，没有人会把他和那种传统形象联系在一起。许加言有一次以为他在学校玩手机，结果发现他在看程序，他知道贺升一直有一件想做的事情，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能从少年时代一直持续到很久以后。
物理、化学、计算机……什么都难不倒贺升。许加言只是忽然想起他当时以为贺升会成为程序员，也会穿上经典的格子衬衫。但事实证明，无论贺升去干什么，他的衣柜都不需要自己打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把最新最合身的名牌款式送到他住的地方。他很难忘记刚和贺升住在一起的那几个月，时不时会有人悄无声息地进来打扫卫生、更换旧物，他第三次发现冰箱满了、垃圾不见了以后差点以为自己精神差到出现幻觉。
后来贺升不再让他们频繁出现。许加言喜欢打扫过后将东西都放在自己知道的地方，贺升也习惯只有两个人一起生活的空间，即使那时他们已经不能算“在一起”了。
除了一点没有变，贺家管家还是会挑选一个没有人在家的时间把新衣服放进衣柜。其中也有许加言的份。
这些不为其他人知的细节像灰尘，许加言不知道为什么想起这个词来，像不对劲的空气，只有踏进去才会发现落下了痕迹。
所以他更不可能向这个世界的“贺升”提起，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也无法停止。
“我没有在笑你。”许加言走在贺升身边，微微低头，眼睛转悠两圈看向他，撒了一个谎。不是在笑话，也不是你。
“知道，你想笑就笑。”可怜兮兮的，戴着一边眼罩，看上去很紧张。贺升捏了捏他后脑勺眼罩的线，不在意他的思绪又飘到了哪个角落，把手中的影片盒抛起来接住，“明天再去图书馆还这个，现在先去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