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油油的,高空时而闪烁着起飞航班的警示灯。
嗡鸣遍地。
严在溪没有让司机把旅行袋放到后座,非要抱着上车。
严怀山没有催促,安静地坐在后座上等待他们把严在溪的行李放好。车门被拉开,头顶微弱的射灯随之亮起片刻。
他稍偏转着脸,睁着沉色的眼珠瞥向严在溪打开车门的方向。
严怀山的瞳孔在黑暗中蓝到发黑,黑得很彻底,没有多余过度的颜色,睫毛浓密,在挺直鼻梁上印下斜影。
他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异常短暂,像仅是随意瞥了一下,神情冷漠。
即使刚刚喝完大哥给的暖橙汁,太久不见,严在溪心里还是有点怕他。
其实之前他还是不那么怕的。
但现在不一样,耐心与闲暇都谈不上充盈的严怀山有了自己的未婚妻,把为数不多的温柔与爱留给了其他人。
严在溪渐渐被剔除在严怀山大方施舍的范围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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