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候下了一场雨,草坪上滚落晶莹水珠,阳光洒在泥软的地面,和陈水相撞,一层雾淡淡从脚下升起,在光照下纤毫毕现。
严在溪单臂夹着画架,另一只手拎起一把椅子,踩着草坪穿过去,脚下溅出细小的水花。
他寻了个能晒到太阳的好位置,放下椅子一屁股坐下去,唇上横撅着一支铅笔开始找感觉。
其实比起摄影,严在溪要更喜欢画画。
他对着面前空旷的林场发呆。
福利院的院长妈妈说,一次生日只能许一个愿望,所以严在溪把愿望从十二岁攒到了十四岁。
十四岁生日那年,他一次性许了三个愿。
严怀山久等不到他吹蜡烛,问他许的愿望是什么?
严在溪得意地同他讲,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严怀山冰冷地打破他童话世界的纯真幻想,毫不留情:“不说也不见得会实现。”
严在溪很怕愿望不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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