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魔界唯一一个艳名传得比凶名广的魔尊,自崭露头角以来,游荡于修真界,情人遍天下,无数人为他疯狂,甚至有人甘于死在牡丹花下,只为和他一度春宵,与他的艳名同时叫人胆寒的,是他调教炉鼎的手段,无论是正道的贞洁烈男,还是魔界寡廉鲜耻的魔修,最后统统都变成了肉欲横流的行尸走肉。

        也正是因此,陆定无比的恨他,也畏惧他,夜子坤有千万种方法让他说出自己最不想说的话,让他想起最不愿想的事,让他自己都厌恶自己,他曾经几乎是毁灭在了夜子坤手中,好在就在他的心魔几乎占据全身、成为一具完整的炉鼎前,他又被送给了明昭,遇见了沈画屏。

        大约是音修对于情感那惊人的敏感性,在陆定以自杀的方式摧毁心魔之际,沈画屏出现在在他身前抚琴,夜光如水,沈画屏泪流满面,眼里是惊人的痛苦,注视他的神情哀婉而怜爱。陆定不清楚自己最终清醒过来,到底是是因为那种震动的情感,还是音修的镇魂效果。

        陆定看向上首的夜子坤,五官精巧,艳丽逼人,眉梢上挑,目如桃花般绮丽迷离,肌肤莹白如玉,有意无意散下的银色发丝都散发着勾魂摄魄的魅力。即便他像是陆定心中贯穿的一根尖利的倒刺,引起阵阵紧缩的痛苦,却仍然能无可避免地勾起陆定一丝情欲。

        这就是大乘期的欲修,即使什么都不做,光是站在那也让人想伏在他的玉足下舔吻他的脚尖。

        夜子坤狭长的眼睛微眯,目光在陆定身上游移,“炼虚期......”看来真的是他。

        倒真有几分本事,夜子坤目光发冷。

        “夜尊这是何意?”陆定毫不避讳与他对视,声音不卑不亢。

        “哦?”夜子坤颇有兴趣地勾唇,“竟是不怕我了。”他心头涌起一种难言的恨与嫉妒。

        他勾了勾手指,陆定便无法反抗地出现在他身前,他撩开陆定的衣襟,纤长的手指拂过胸膛,“本尊只是好奇......”夜子坤的手指猛地掐住陆定的乳头,眼神夹杂着无尽的恶念,“你究竟是怎么勾引明昭的。”

        陆定痛得面容扭曲,却咧嘴强笑,“夜尊这话岂不可笑?”他心中某个猜测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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