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满乐器的教室在古老的学校的顶楼角落。夏天焦灼的尾巴扫过木头窗框,半个世纪了,始终没有人发现它已经悄然挣脱卡榫。

  梦里我们踏进这间教室,第一次,暖yAn才刚刚开始烘烤地板。麻雀在窗台歪头探视,他大概在想:「愚蠢的人类为什麽要把自己关进铁笼?」

  直到後来懂得旅行之後,某次在深山的废弃小学里见到了梦中的教室,梦中的麻雀,梦中我们倚靠的那两张木板凳。

  一个月过去,某天早晨新闻平淡的报导着。:塔木里森林大火,已废弃的加百里小学遭祝融焚毁。

  刚好那天你养的橘猫Si了,刚好那天我种的鹿角蕨Si了,刚好我们往不同方向而走,走向截然不同的、不可预知的远处,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