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藏在柴火垛后的姑娘互相搀扶着出来,挽夏愤愤地咬着牙,眸中燃着怒火,她把风荷带到院子外,“女郎,你且等一等我。”

        转身的时候,风荷握了一下她的手,“我在这等着你。”

        “别怕。”

        “我不怕。”

        此刻的挽夏看着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家,冷静到了极致。

        她凭什么要怕?

        虚弱的姑娘撑着病躯,跌跌撞撞地来到厨房里,摸了火石和硫磺条出来,又捧了一罐子油。

        到了刘平的房里,把油全都倒在了床上,硫磺条燃起一簇火苗,顺着潮湿的褥子迅速蔓延开,猩红色的火焰攀着木头和布料绽放,犹如漫野的蜀葵一般绚烂耀眼。

        挽夏觉得无比痛快,她从屋里走出,火光与浓烟在她身后,逐渐将家中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风荷意识到她做了什么,连忙上前扶住她,“没有被烫到吧?”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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