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数据传输的间隔,石燃跟对方闲聊起来:“天气开始变凉了。”

        “波市的秋。”对方将手里拿的书放在桌角,然后目光从窗外的行人移到石燃身上:“燃,你的家乡秋天怎么样。”

        石燃的家乡在中部地区的地级市,正好处于南北方交界处,冬天没有供暖,夏天湿热。十月的长乐温度会比波市暖和,但同样青黄不接地,时而风雨,时而晴朗。

        石燃笑着说:“会比波市暖和一些,不过我的家乡秋天很短。”

        而且他已经很多年没回过长乐了,小镇做题家一路在外求学,对家乡的秋已经没有了记忆。

        剩下地只有小小的人窝在刘桂芬摊前的小马扎上,低着头观察落叶的纹理脉络,以及鼻息间的带油炒饭和晚风吹过皮肤起的颤栗。

        “我的家乡也是,很短暂。”文森特认同地点点头,然后问道:“你去过阿拉斯加吗?我的家乡就在那里。”

        石燃没有去过,更遗憾的是来美国两年,来波市都没有出过,不过这不影响他继续进行一些没营养的对话:“哦哦,那一定比波市要冷得多。”

        “那里确实,这就是为什么我来波市了。”文森特拂了下额前几缕碎发,然后身体微微前倾:“你的家乡离厦门远吗?”

        文森特的眉眼距极近,浅褐色眼瞳特别抓人,长而蓬松的金棕色头发有条理地梳了起来,整个人确实就像丹尼尔所说——神秘的优雅感。

        石燃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以至于当他问话时,他完全失神,一个字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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