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对脸,鼻头快要挨到,已经能清晰感觉到彼此的吐息。

        蒲青禾直勾勾地盯着她以仔细地端详她的脸,一时间又似笑非笑起来,尽管哭后的特征显得不肃冷,有些可爱的滑稽;她眼弯着,目光炯炯:“魏徕,你真的知道什么叫做怜悯吗?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戏谑的口吻,尾音拖得很长,还特意在“怜悯”这几个字上加了重音,听得魏徕疑惑不解中把眉头锁得更紧了。

        “可你为什么不可以试着乖一点呢?就像你不会反抗徐靖逸他们一样。”她用指尖轻抹了下鼻子,血还在流,入眼的鲜红色,很快使她心中的愤慨再次沸腾起来。

        她擒过魏徕的另一只手臂,而特意在其伤口处发狠收紧,棱着眼睛说:“是我对你太好了吗?”说着不经又想起什么来:为什么这些人都一样,总在自己想办法讨好时,对她如此残酷?

        她的心忽然不安地狂跳起来,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像是生气又像是讨好的感情油然而生,在胸腔里起伏不定,拍打着肋条,所以隐隐作痛。

        眼看着魏徕手腕上撕裂开的刀痕血水就未曾凝固过,这下被故意用力按住,便越是火上浇油。血更多地淌了出来,魏徕被疼得倒吸了好几口冷气,头也晕,害怕地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同时不忘在心里苦大仇深地暗骂对方疯子。

        几乎是在蒲青禾如此难过的下一秒钟,她若是抓住救命稻草地更紧攥住魏徕的手,语气沉沉的,眸子也定定看着她,但于对方实在无法辨别确切的喜悲,“…魏徕,你真的不怕,我把你的事情说出去吗?”

        “…为什么要怕?”魏徕下意识又想甩开青禾的手,可这次力气太大了,无果后遂只得忍不住拧眉,接着强撑着冷笑道:“你喜欢我,你是同性恋,那你怎么不怕我把这个说出去?”

        “那你觉得,她们是会相信我,还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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