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体面自有人让他体面。」

        三个人就这样敲定了臧白的命运。

        陆离心里堵得慌。她以前在山里打猎,从不猎杀幼崽,她无法忍受母兽失去幼崽后回荡山中的悲鸣。就算是最凶猛的老虎尚且舐犊情深,可臧家的人,不分青红皂白,便要让亲生儿子为了虚无缥缈的贞洁葬身,甚至都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而且这原本就是个错误,是她害了臧白,她对不起他。

        身旁的臧白忽然开口,「陆大姐,你是听到我们家里人说什么了吗?」

        「没、没……哎……你知道?」

        「我之前曾有个二舅舅,很小的时候见过,有次他逛灯会时丢了贴身手绢,被有心人拿到手里做文章,说臧家作风不正,手绢是家里男人与外女私通的证物。我以为祖母会收集证据据理力争,还二舅舅清白,至少对这种闲言置之不理,但是……祖母让二舅舅顾念还没嫁人的弟弟们的声誉,给了他杯毒酒……二舅舅死后没进祖坟,拉到郊外一捧土埋了,真干净……」

        他的眼泪流了下来,他已经有很多年不哭了,都忘记了泪珠流过面庞的感觉。

        陆离望着他,此刻她也感受到悲伤。她想安慰臧白,可是万语千言凝结在喉吻间,抬起想要替他擦眼泪的手却又收了回去。

        最后她只问:「小郎你想吃兔子不?姐明天给你打几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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