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君士坦丁要在“佩佩抱枕”上一睡方休,他有些昏沉,预感这一觉会睡很久,他告知佩佩如何和近卫队打交道,如何把预备的手谕交到正确的人手中。预感没错,他在佩佩身边睡得很好,等他醒来,时间只是第二天,没有炮声,没有比平时更坏。

        君士坦丁在迷迷糊糊之中感到头疼,他发烧了。他对自己的脆弱感到憎恶。不过按魔术师的意见,那不是普通的发烧,而是来自圣杯的魔力溢出。毕竟对君士坦丁而言,今天在泛人类史上是他的大日子,所以圣杯的溢出更多。

        “就当是闹肚子好了,”佩佩说,“你也是个人类嘛。”

        君士坦丁笑了笑,他习惯了迦勒底式的怪怪安慰。好在佩佩在美狄亚离开之前问她要了抽取魔力的术式,这不是个问题。抽走多余的魔力之后,君士坦丁迅速退烧了,而柔软的衰弱依然包围着他,面对现实的时候他讨厌这种感觉,让佩佩通知藤丸立香,再对近卫队下了命令,让他们加强警戒。

        下午时分,帕里奥洛格斯们零零散散堆在寝宫门口。没有见到皇帝日常的规律巡视,他们心里犯嘀咕。加上凯旋前的刺杀未遂事件,这正是个试探的好机会,他们被近卫队拦住,但不想散去,反而越来越多。

        该死,君士坦丁准备出面应付,佩佩拦住了他。“让一个孩子进来吧,”佩佩建议。

        君士坦丁同意,半个小时后,他的一个侄女被带了过来。女孩还小,在床边好奇地看着他。

        “叔叔,爸爸让我问问你,今天怎么没有出门呀?”

        君士坦丁一抖手里的地图:“可爱的索菲亚,叔叔在想什么时候打莫斯科呢。”

        “啊,莫斯科!索菲亚要和将军女士一起去,把莫斯科打下来送给叔叔!”

        “哈哈,”君士坦丁用他惯常的指挥官腔调提高声音,这句话在门廊中回荡,让外头等着的帕里奥洛格斯们听了个一清二楚,“迦勒底的代理人,你愿意带我的侄女索菲亚去莫斯科吗?”

        藤丸立香从隔壁探出头:“我的话没什么问题啦,只要不是冬天打过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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