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啊,望望哥?”他的语气好似心疼。“对不起。”

        他从背后的角度不可能看到你手里的武器,你因此怀疑这是表演的一部分。难道说,当这个精神病感到性欲被满足了,他就又回到表演型人格的皮囊中去了?

        你不清楚。你莫名地迟疑。

        他抱着你问:“望望哥真的不要我了?”

        你没有回答。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声音软绵绵的:“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啊……那个时候在贫民区,我们躲在那座孤儿院里,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谁也不知道过了今天,明天又会有谁倒在叛军的枪口之下。”

        “我们一起度过的每一天都很幸运。”他边笑边说,“望望哥你经常会丢下我一个人出门,我每次都很害怕。我怕你再也回不来了,我也怕在你回来之前叛军就先一步来扫荡这里了。后来我把孤儿院屋顶上那个小阁楼的锁给撬开了,我就喜欢在每个下午偷偷地爬到小阁楼里等你。要是那天你回来的时候我能提前看见你,我就高兴得不得了。”

        “你总是能在日落之前回来。有时你带着第二天的面包,有时你带着书和报纸。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你真的好厉害。”

        “有一天晚上下雨,孤儿院里漏水了——因为我们的窗户全部都没有玻璃了嘛——雨从外面下了进来,我不知道。第二天早上醒来,我看见你光着身子躺在我旁边。”他的笑有些发抖,“你宁可把衣服脱掉拿去系在窗户上,也不愿意拿我盖的毯子去挡雨。”

        “然后你就生病了,发烧了。我总是害你生病。你还要自己去找药。”

        “为什么我们不去其它地方睡觉,或是把床搬走呢。”你问。

        “其它地方……没有其它地方了,其它地方都被别人占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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