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好久不见。”

        沙发上俊逸的男人听见动静,抬头朝楼上看,而后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朝安遇明打招呼。

        安遇明捏紧了拳头,死死地盯着下方那个男人,那人一如当初离开时的模样,连脸上的那抹苍白也不改变一点。

        许多事情从脑中划过,想扑上去拽着那人的领子质问当初为什么走得那样干脆,质问他明明郑重答应了的事为什么能那样轻易毁诺,质问他为什么等到一切他都抗完之后又能轻飘飘地出现在他面前同他打招呼。

        然而安遇明最后什么也没做——没必要了,他也丢不起这个人。

        就算真要问,这人也从来不欠他什么,他以什么身份质问?

        “怎么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赖床到这个点?”温浔意见安遇明下来,笑了笑,语气还是以往的那种熟稔溺宠,“桌上的早餐冷了,我想再热的话口感也不好,于是叫人去以前你最喜欢的那家茶楼打包了肠粉来,你下来得刚好,这肠粉还是热的,要不要……”

        温和的声音突然顿住。

        温浔意是有些近视的,方才安遇明站在二楼,他看得不真切,如今安遇明下来了,走到他面前,也就没什么是模糊的了。

        视线在安遇明脖子上停留了几秒,温浔意弯起的嘴角略沉,但很快,又恢复了他惯有的温和面孔,他继续道:“是就这样吃?还是要我帮你倒出来吃?”

        “借过。”安遇明看也不看温浔意一眼,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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