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朝突然想到,自己现在这样好像一个偷窥的变态。
他不禁莞尔。
是啊,像个变态。
还像一个胆小鬼。
又像一只扑火的飞蛾。只敢在暗处偷偷地喜欢,然后不放过一丝接近他的机会,成为终究会被抛弃掉的床伴,与他于床笫之间缠绵,偷得半日欢愉。
唔……真是痴心啊。
他十分清楚地明白林斯扬对于他的态度,只不过是对一个床伴的态度。他可以给得了自己温柔,却给不了多余的爱。
自己只是他闲暇之余排解消遣无聊的宠物,平日里玩玩就行,带回家可不行。
林斯扬从来不是那种把宠物养在家中的人。
祁朝轻笑一声,心里酸涩得像是夏初时节半生不熟的青梅,藏满了少年人不可直言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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