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刻,门被打开的瞬间就飘进来浓重的酒味,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寻思这人气焰太大,昨日喝得烂醉也就罢了,怎么今天还在喝。

        一个身形高挑,脚步虚浮的人走到我面前,在我抬眼之际,他忽地低头抢先捏住我的下巴,目光肆意扫过我的脸。

        我不知道楚渊是不是喝疯了,平日里他最厌恶与我肢体接触。

        记得两年前在谭泽的生日宴上,晚上的泳池趴体,我第一次参加这种,学着别人穿了件短裤就下水,浑然未觉得自己穿得廉价,甚至兴奋地玩着水,还好死不死出水时候动作幅度过大,溅了楚渊满身,那瞬间楚渊像是被老鼠咬了口般,脸色难看起来,两颗眼睛浸了火,目光直直往我身上射来。

        我吓得上岸拿毛巾给他擦,仅是手指不小心碰到楚渊脖子一下,就被他狠狠推开,撞到了旁边的躺椅扶手,我疼得龇牙咧嘴,迟迟意识到楚渊很是嫌弃我。

        视我为毒物,只是碰一下,就恨不得将我碰过的那里给割掉,对我厌烦至极。

        而现在,许是喝懵了,他一再反常,先是掐着我的下巴凝视,又贴近我,他身上的酒味一个劲地飘来,真不好闻。

        我难耐地扭过头,这个动作让他惊醒了一瞬,眼中逐渐清明,似是烦躁地揉了揉后脑勺,语气不冷不热的:

        “你来干什么?”

        不等我回答,他又阴阳怪气道:“怎么,才第二天,就来我这炫耀。”

        “忘了说恭喜了,终于成我哥的枕边人,山鸡如愿飞上枝头了。”说完他就坐在身后的沙发上,又不怕死地继续端起酒杯喝酒。

        我真怕他再这样喝下去酒精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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