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崇这一拳并未落到实处,反而先一步昏厥在地,虎躯重重砸在了红毯上,然而无人关注。

        毕竟,内殿之中,已是淫乱无比。同僚之间互相奸淫着对方的妻子,亦或是女眷看中了哪家大臣,主动扑上去,用双乳侍奉起孽根来。

        难怪楼相竟带侧室而不带正室来,他恐怕是太了解皇帝的性子了,知道今夜必出幺蛾子,不忍殃及刚刚生产的夫人,才委屈自己的爱妾陪同。不提防,一夜间便多了好几个连襟兄弟。

        水声滋滋,淫叫连连,衣冠禽兽们肏干起别人的老婆来,也是花样百出呢!

        内殿之中,清醒的唯有两人:一是皇帝陛下项晗,一是跪侍在陛下身侧笔纸翻飞的宫廷画师。今年除夕,皇帝最想要的贺礼,便是这《高官淫妻图》,可谓是奇之又奇、淫之又淫,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令贺琮钊免受霍崇重拳之苦的,也正是皇帝陛下。皇帝直接将玉盏如掷飞镖一般掷过去,正中霍崇的后脑勺,令人昏死了。

        贺琮钊眼神复杂,借着酒意,直直地对上了皇帝的目光。他来得晚,酒喝得少些,因此淫毒侵他尚不深,还有几分理智。

        陛下的意思,是由着自己弄霍家的小娘子……

        月光般的脖颈在他脑海中闪现不止,他纠结不已,浑身燥热。贺家,霍家,两家已预备着婚事,本不必用如此淫乱的关系绑在一起,陛下真是……真是多虑了。

        是、是,他的确是想对着那截月光天鹅颈做坏事。可……可小女子已有夫君了,他实在不该有如此淫念。妹妹虽钦佩霍元帅,却并未表露结亲的想法,他只是念着……能多见小娘子几面。

        贺琮钊越想越痴,淫念便侵入骨髓,身体不由得贴在了清婉的背上。嘴唇则含住了没有霍崇齿龈的那一侧脖颈,缓缓吮吸起来。

        贺大人年二十三,还未娶妇,虽喜去歌楼舞肆,亦是片叶不沾身,只听个曲儿而已。庄国朝堂淫风炽盛,他这般做,乃是为了合群、少沾惹些麻烦。他深知为未来妻子守贞的重要性,贺家世代只娶妻、不纳妾,娘亲教子,天天把“贞洁是男人最好的聘礼”挂在嘴边。贺琮钊耳濡目染,也最在意自己的贞洁,连个红颜知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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