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梦萍喝了一口水,回头看了魏武一眼,继续说:

        “他妈走了半个月后,毛利突然来了我家,先是给我爷爷奶奶上了坟,之后又跟我爸谈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接走了弟弟,我爸也跟了去。

        两个月后,爸爸领着活蹦乱跳的弟弟回来了,听爸爸说,是毛利卖了房子,又找同学、同事借了钱。

        至于肾源,那是毛利自己的!这事连他妈都不知道。

        他妈妈只是个退休教师,和后来的丈夫又生了两个孩子,根本就想不出任何办法,于是就把这事跟毛利说了,问他能不能想到办法。

        毛利在我们家生活了十几年,又是跟我爸爸一块长大的,对我们家还是有感情的,听到消息后,马上回家找他妈要了我弟弟的病历,托人找了京都一家大医院。

        由于肾源一直找不到,毛利神使鬼差地让医生拿他的血型和我弟弟做了配对,结果居然完全吻合,于是,他就瞒着他妈,捐了一个肾给我弟弟。

        毛利当时是一家大学老师,年近四十也没成家,他也没有什么嗜好,而且他是学经济的,平时炒股、倒腾房子,倒是赚了不少钱,为了救我弟弟,他把所有的积蓄都搭上了。

        一年后的一个晚上,我爸酒后骑摩托车栽进了村前的小河里,第二天才漂起来,当时我在省城读中师,茫然无助之下拨通了同在省城大学教书的毛利电话。

        爸爸的后事办完之后,我和弟弟都住进了毛利的家,弟弟也被安排在了省城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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