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天就到了周六,施健一直寝食难安,几天的时间面颊都凹陷了几分,整个人也显得一片灰白,走在路上还被好几个相熟的老师关怀了。

        周五晚上熄灯时施健缩在被子里全身发抖,顾不上会不会影响室友,他隔一会儿就打开手机看一看时间过去了几分钟,恨不得那数字永远都不要变化,他更不敢睡过去,只怕到时候一睁眼就到了那人规定的时间,立刻便要去受刑了。

        就这样,施健竟一直睁着眼到窗外大亮,对面床的室友下床上厕所,一转头看见施健挂着乌青的眼圈双眼无神地瞪着自己,差点没吓到当场失禁。他本着人命重要的想法过去晃了晃施健,施健这才如梦初醒,他眼睛虽睁着,意识却早已断片了不知道多久,被室友一晃才回了魂。

        见施健没什么大事,室友嘀嘀咕咕地去了厕所,留下从神经紧绷状态突然被人打断的施健再也清醒不起来,原本这几天就身心俱疲,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了。

        直到他被室友大呼小叫着打游戏的声音吵醒,,脑子里一片空白,朦胧地盯着天花板上惨白的灯光看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惊坐起来抓过手机,一看,竟然已经是七点五分了。

        施健浑然惊出一身冷汗,再仔细一看并没有未读短信和电话,手愈发抖得手机都拿不住,只得咬紧牙关发了一条信息过去和对方说自己睡过头了很快便到,求他千万别把那些照片发出去。

        他跌跌撞撞地边套衣服边往床下爬,一脚踩空摔在地上却连痛呼的功夫都没有,抓着鞋就往外冲,一旁打游戏的室友被他怪异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连自己被淘汰了都没察觉。

        靸着鞋带散乱的鞋一路往外冲,好在出了校门就招到了出租车,给司机一口气报了地址施健才长舒一口气靠在了座椅上。低头一看自己两只鞋踩反了,裤子拉链也只拉了一半,t恤的下摆一半在裤腰里一半在外面,再从后视镜里一看,头发蓬乱眼眶乌青,脸上也没有血色,一副活见鬼的样子,也亏得这师傅肯载他。

        晚高峰刚刚结束没多久,车流还有些拥挤,平时十五分钟左右的路程开了二十分钟还没到,施健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数字不一会儿就跳动一下,让他难受得简直像是在身上被一刀刀地剜肉。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商业街口,出租车却是怎么也进不去了,这个时间点这里挤满了来往车辆,施健只得付钱下车一路狂奔,等他两眼发黑地停在酒吧门口,打开手机一看,已经七点四十了。

        费了好大劲赶到,站在门口施健却犹豫了,一路上男人都没有回复自己那条迟到的短信,眼见面前的大门紧闭显然没有到营业时间,施健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又发了一条过去,毕恭毕敬地告诉对方自己已经到了。

        刚刚发出去两分钟就收到了回复,那人让他进了门径直上楼去二楼最左的房间。咬着牙推开门,偌大的酒吧空空荡荡,只有零星几束灯光打在几个角落,两个穿服务生制服的人在桌椅间穿梭着打扫整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