淙淙彻暮,檐雨如绳。
檐外生着棵桃树,遇上春日便开得极好,然此刻却被春雨打得稀疏。
残花坠枝,满目落英缤纷。
行俭匆匆落下珠帘,他怕被人瞧见自己的落魄模样。
虽在陆家受尽了白眼,还能勉强称上一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自然也不必吃着这顿,忧着下顿。
那段时日,行俭觉得自己像只镀了金的耗子。
自从离了陆家,那便啥也不是。
待他略一思忖,记得陆长衍这狗贼一向有些不同常人的恶趣味,小姑娘喜欢赏花,他喜欢赏落花。
还强迫行俭持根竹篙,将满树繁花一一敲尽,惹得一众小姑娘厌极了他,再也不与他说话。
那时候的行俭也是位小姑娘呢,陆长衍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有什么脏活累活都叫他干。
既说他是乡下来的土狗,还说他是只没毛的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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