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了车子在公司楼下停下,毛乐楽一下车,冷风一吹,浑浑噩噩的脑子也跟着身体一起狠狠地打了一个抖。

        毛乐楽看着面前高耸入云的滕氏总部,脚却像是生了根般,突然就迈不动步了。

        他垂着头,站在马路边,心里不受控制地冒出另一股声音。

        如果是真的呢?如果滕子森真的趁你醉酒昏睡上了你呢?你要怎么办?找他要个说法吗?这可能吗?

        不,完全不可能,他在滕子森的面前就跟他在这座高大的建筑面前一样的卑微渺小,就算滕子森真的把他给上了,他也拿对方一点办法也没有。

        毛乐楽心里觉得可悲至极,然而还有更现实的问题在等着他,工作以及生活。

        如果他真的和滕子森撕破了脸,那工作又该怎么办?要辞职吗?辞职之后呢?房租水电样样都要钱,如果没了工作他又该怎么生活?

        还有,他自己以后又该要怎么面对舒娅呢?她如果也知道了该怎么办?她如果知道自己曾经和滕子森做过这样的事又会怎么一种反应?她会厌恶他吧?她会憎恨他吧?

        毛乐楽的身上一阵冷一阵热,衣服上被水打湿的地方经过冷风一吹,冻得他浑身发颤,他的面色苍白如纸,各种各样的想法霎时间在他的脑海里蜂拥而至,整个人摇摇欲坠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往地上倒去。

        来往的路人在经过他身边时都会神色诡异地看他一眼。

        毛乐楽眼前光影凌乱,脑子阵阵发晕,丝毫也没有察觉到在他身后不远处就停了一辆纯黑色的帕加尼风,车里的高大男人正趴在方向盘上静静地注视着他在滕氏大厦门前踟蹰不决的身影,男人锋利的唇角浅浅地勾起了一抹戏谑又讥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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