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朱襄脸黑透了。

        “我身体不好,难有子嗣,这是我之错。但世人在子嗣上对妇人更苛刻。蔺礼,我们二人之间随意开玩笑无所谓,不要让雪听见,她爱钻牛角尖,总爱为我的过错而自责。”朱襄皱眉道。

        “好了,我把她气跑了,可以聊了。”蔺贽收回手臂,道,“你接下来要怎么办?你没有其他亲人,他可能是你唯一有血缘的晚辈。收养他为嗣子,或许不错。”

        蔺贽恢复了吊儿郎当,把着朱襄的肩膀挤眉弄眼道:“我就笑话他,偏要笑话他。”

        他一口咬在朱襄的手臂上。朱襄吃痛,手一松,小孩立刻往下坠。他连忙忍着痛托扶了一把,才没让小孩摔着。

        朱襄喜欢干净,专门建了一间房当浴室,浴室引了活水来,还有灶台可以立刻烧水。

        小孩哭声停止,刚才还惊恐的表情,现在平静得过分,显得特别别扭:“真的?舅父不骗我?”

        小孩垂下头:“嗯……一定,一定带我去找阿母。”

        “抓到了?”蔺贽问道。

        甲士道:“抓到了。那人只是仆妇,已经问出地址。”

        雪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前庭,她平静道:“若良人不是如此纯善,蔺君子便不会屈尊相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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