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失笑:“就是乖巧。”

        朱襄无语:“行,你说乖巧就乖巧。”

        雪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压得更低了:“良人,你此行真的没有危险吗?”

        朱襄在被子里的拳头握紧,轻松地笑道:“如果是正常情况,肯定没有危险。但路途遥远,我可能生病,可能遇到山崩地裂,可能遇到匪徒……哎哟,别掐我!你掐我,我就去把政儿掐醒!”

        雪急道:“你说什么胡话!不准说!”

        朱襄揉了揉被雪掐疼的隔壁,安慰道:“我这不是把所有情况都说出来吗?如果没有意外,我肯定能回来。如果遇到意外,就要有劳我的妻将政儿带大了。他是唯一和我有血缘关系之人。如果政儿没了,我就没脸去见阿父阿母了。”

        雪心头一疼。她知道良人在开玩笑,但听不得这样的玩笑。

        雪无法想象,没有良人,她要怎么活下去。

        但雪是这个时代一位很普通的传统女子,她还是朱襄的父母捡回来为朱襄传宗接代的童养媳。平时朱襄总是宠溺着她,愿意听她的话。但当朱襄非常严肃地要求她做什么事的时候,雪不能拒绝。

        何况是留下唯一血脉至亲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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