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石生扛起锄头下地了,留江宝儿一个人在家倒也自在,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唯一的坚持就是每天晌午给石生送饭,正值农忙地里人多,左邻右舍见了总要开几句玩笑,石生脸皮薄,当天晚上就嘱咐江宝儿不要送了,明日他会自己带干粮。

        谁料江宝儿根本不听他的,不让送干粮就送水送野果子送湿帕子,再不济就挎着个空箩筐到地里走走,美其名曰来看石生,其实大多数时候都是站在地头和人聊天。

        胳膊扭不过大腿,石生无奈接受了这个事实,虽然他不说,但每日晌午时分他都等着江宝儿来,慢慢养成了习惯,远远看着那人扭着细腰走来,脸顿时就红了,旁人的打趣也都听不进去了,只想着江宝儿冲他笑的模样。

        地里的活儿总算做完了,这天还没到晌午石生就扛着锄头回家了。

        家里门窗紧闭,静寂无声。

        他出声喊了江宝儿两遍也没人答应,以为这人出门去了,就自行推门进屋了,谁知道一推门就看到背对着他坐在浴桶中的江宝儿,水雾缭绕中那白生生的背晃的人睁不开眼。

        石生手里的锄头直接敲在了脚背上,闷哼吃痛一声,江宝儿一脸惊恐地转过头来看他,双手抱胸,生怕让他发现了自己是男子的事,溅起的一滩水刚好打在了搭在一旁的衣服,就在两人不知如何是好之际,更大的麻烦来了。

        一起干农活的汉子在外面喊石生,原来是见石生农活干完了想借他家的锄头使使,声音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进到院子里来,两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石生眼疾手快地关上了门,闭着眼睛身子紧贴在门上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在那一声声的呼唤总算是停了下来,那汉子见无人应答也就转身离开了,石生长舒了一口气,手心出了热汗,眼见困局已解,转身就要出门。

        身后的江宝儿出声制止了他,“你这时候出去要是遇上人,我怎么办?”

        石生只得面壁思过般站住,热腾腾的水蒸气和不断响起的水流声惹得他心烦意乱,每一刻都在受煎熬,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尴尬的处境,“那,那你先穿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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