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干河,宋军大营。

        姚平仲此时在云州,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得到女真的消息,大营当中气氛比较轻松。

        很多将士都脱去了盔甲,在河边饮马冲洗,附近的契丹兵营也是悄无动静。

        大涨内,姚平仲躺在一张椅子上,鼾声大作。突然一个小兵打破了军营的宁静和安逸,纵马奔来卷起一地黄土,被呛到的西军将士纷纷破口大骂。

        这小兵也不理睬,丝毫没有减缓速度,众将知道这必是有紧急军情。

        “嘿,看见没,又要打仗喽。”一个老兵捂着鼻子,嬉笑道。

        周围的人混不在乎,转过头继续晒太阳:“战鼓响时,俺就摸枪打仗,这些鸟鞑子混不似个活人,一个个如同牲畜,不怕疼不也不怕死。当年俺只道西贼凶蛮,没想到女真鞑子更甚个七八筹。这里又不是俺秦凤乡土,真不明白上头的大头巾,为啥要让俺在这契丹的土地上和一群兽人厮杀。”

        小兵骑到大帐前面,一个骨碌翻身下马,动作行云流水,迈步进到大帐内,高声道:“将军,大同城内传来消息。”

        姚平仲虎目一睁,很快从困意中清醒,沉声道:“是何消息?”

        “将军请过目。”

        小兵快步上前,将一封密信取出,姚平仲拿过来一看,一个激灵浑身睡意无。

        “来人呐,擂响召将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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