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轻笑一声,道:“族中一个哥哥,不是什么大官。”

        老船夫心中哂笑,当俺是个棒槌,俺可是汴京的人。这些乡巴佬自以为是,那黒厮一口山东口音,身上虽是便服,却穿着紫金官靴。整个汴梁,也就枢密使宋江了。

        一个汴梁的老船夫,心中也是有着十分的骄傲的,足见汴梁此时的地位。

        地方衰敝百年,国奉养一城,绝非朝廷一纸新政,可以轻松扭转过来的。

        地方官吏稂莠不齐,似蔡虎子这等虐民官员,竟至于激起义士当街刺杀,可见官民之间矛盾之深。

        一辆马车,行驶在御街前,周围亲卫守备森严。杨霖在马车内,眉头紧蹙,刚刚在明堂,白时中的问题很尖锐,大宋这么大朝廷的意思地方官员如何能领会得到。

        等到传到他们那里,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的转述,这其中的人,难免都带着点自己的私心和偏见。

        真的到了边陲之地,深山之中,还是朝廷本来的意思么?

        大宋倒是有邸报,也出现了专门抄录邸报以售卖的牟利商人。官员们为求省事,都乐于花些钱去购买。但是这东西到了赵佶一朝,已经是名存实亡了。

        杨霖拧眉沉思,到底该如何才能让这个东西,发挥最大的功效。

        回到昭德坊,内院的蓉娘给他除去朝服,换上一身轻便燕服,朝床上努了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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