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寨顶的瞭望台往下看,正有一路人马,护送着民夫往山顶运粮。

        契丹皇帝耶律大石一声令下,云内诸州遍地狼烟,主动进攻女真和他们的仆从军、附庸军。

        但是重兵把守的应州城,竟然没有一个兵马出来,种师道率领西军打了一阵,便退回青川河,开始营造堡寨。

        “应州城内,有八营怨军,还有契丹兵不下两万,这次云内之战,竟敢紧闭城门,真是荒唐可笑。”种师中在一旁抱怨道。

        姚古笑了笑,道:“应州府靠近大宋,本来就不是契丹的布放重心,耶律大石将一些降将和战力低微的怨军放在这里,用意已经很明显了。

        辽人到了今天这一步,已经是苟延残喘,谁都知道他们完啦。没想到耶律大石一战打回一些生机,是个人物。”

        种师道放下手里的千里镜,每次都忍不住赞叹一下:“这东西不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当真是缩地成寸,目视千里。”

        “听说是杨少宰的收养的一个义子所为。”

        种师中虽然一直对杨霖把西军将门的权势给削了有些微词,但是却不否认他的本事,听了兄长的话,开口解释起来。

        种师道笑道:“耶律大石虽然打了一场续命仗,但是契丹的覆亡还是不可避免的。就拿应州城来说,这里面的守军就是如今契丹人的样子。他们贪生怕死,被女真打碎了脊梁,闻战而逃,避敌不出,并非耶律大石一人可以扭转的。”

        “更重要的是,朝廷允许我们西军开始在应州营建堡寨,这才是釜底抽薪的毒计。与之相比,女真的铁蹄侵犯,都不算是什么。这些军寨连接起来,覆盖的地方就是宋土,西夏的败亡就是最好的先例。”

        几乎所有的西军将士,都不承认灭亡西夏和童贯有什么关系,而是认定这是西军百十年来不停蚕食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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