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邸报平民化了,这些平民可并不都是儒学的信徒,他们看见这类文章大呼过瘾,尤其是有手工艺人,看见邸报上骂儒生,赞扬公输机关学,简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

        国朝这是要复兴百家?

        不知为何,就连酒楼里的说书先生们也都隐约有偏向反儒的趋势,不过,有极少一部分有心人会留意到,这些说书先生都被皇城司请到衙门里喝过茶,喝茶的当天,有一个年轻人也进了皇城司的衙门,皇城司里的事都是绝密,一般的细作无法打听出来,便也只能乱做猜想。

        这不做猜想还好,一猜想,各方实力便是又坐立不住了,新政一事刚刚出台,学术又起了争辩。

        并且,邸报的发展势头相当猛,才短短几天,京西路和京东路,陆陆续续有邸报的报社开张,进奏院原本的官员据说皆因有贪污之事,被督察院查了出来,投进牢狱。

        新组建的班子从东京,到京东西两路,迅速占领各个府、州、县,下一步甚至深入到了村里,村里的邸报部免费。

        下一步,邸报开始向河北、河东和燕云渗透。

        与此同时,两府也出现了微妙的人事调动,因军政改制的复杂,皇帝借口将礼部尚书张叔夜掉到了枢密院,任签书枢密院事,与种师道、李纲一起改制军部。

        张叔夜被调走的第二天,皇城司便在东京的妓院里抓住了礼部侍郎刘同知,以侵占良田、偷税贪污的罪名打入了天牢,在同一天,因“言盐铁利”而被贬谪的前任礼部侍郎陈旸已经抵达京师,接任了礼部侍郎的位置,暂管礼部。

        与此同时,科举政、学校开办的权力从礼部分离出来,归到翰林院。

        这一系列的变化,在民间并未引起关注,但却预示着一场大宋教育体制改制风暴的到来。

        翰林院本就是皇帝的顾问团,现在科举政和学校开办划归到翰林院管辖,相当于是皇帝直接抓到了手里,可以说是进一步从东府剥离了一部分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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