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老了。”燕三郎一本正经,“你在他身边,待不了几年。”

        千岁哼了一声,正要说话,少年已经抓着她的手,轻轻道“跟着我罢,我还能活好久。”

        “你怎知道?”

        “心口有点凉。”他还记得潭边的事,“弥留送来的冰魄,你替我用上了?”

        千岁黛眉微蹙,在他胸膛上虚划一记手刀,“我不能伤你,只能唤军医在这里开刀,从你动脉和心脏上取出三块碎骨片,顺便清出瘀血。”

        她知道该怎办,但不能自己动手,毕竟她不能“伤害”木铃铛的主人,而福生子带来的噩运远还未散去。当时燕小三已经命悬一线,她哪里还敢赌自己的运气?

        “其中一块骨片如匕首,扎入心房近一寸,险些就刺中动脉。换了旁人,平躺下来求不死都难,你倒好——”千岁提起来就一阵阵后怕,“你还敢跳湖、跳崖!”

        “不跳就真死了。”那时有海神使撵在后头呢。

        燕三郎纵然躺着不动,也觉出不对劲儿了,心跳缓慢。他艰难抬手,抚了抚心口,指尖都觉出了凉意。

        千岁看出他心中所想,哼了一声“冰魄给你用上了,你知道南疆尽头大雪山上的冰灵么?”

        “略有耳闻。”他记得哪本杂书上提过一嘴。这世界玄妙,地火中既能孕育赤弩那样的石火之灵,极寒之地也就有冰灵产生,但鲜为人见。“听说能搅动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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