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点头。

        “躲在这里吹风挨浇有用?真是蠢得要死。”她看他的目光就像在笑话他不成器,“在这里等着。”

        说罢,她就走出巷子,往酒楼而行。

        这会儿,酒楼的人应该能看见她罢?男孩望见门口的伙计满眼惊艳,吭哧半天说不出半个字。

        她翩然上楼去了。

        男孩在原地又等了一个多时辰。在他消灭了整盒绿豆糕以后,千岁才提着一只篮子下楼,在行人的注目礼当中走向远处,很快消失在雨里。

        脚麻了,他换了只脚支撑身体。再抬头,千岁已经站在眼前。

        他对此毫不惊讶。木铃铛在他身上,她就走不了多远,方才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城里人看。

        “你盯着的那人是黟城的土财主,姓刘,他在楼上与几个商人喝酒谈生意。”千岁上去一趟,基本掌握了自己需要的情报,“酒喝得差不多,他这会儿该下来了。方才他交代酒楼又做了六个菜,要打包带走,并且跟同桌的商人解释说,准备带给第三房小妾做宵夜。”

        “骗鬼哪,撒谎的水准太差!”她不屑一笑,“这家酒楼的招牌据说是烤猪蹄。你见过哪个女人会捧着整只大蹄膀啃个不停?”

        男孩立刻想起了刘老太婆。女人不吃蹄膀吗,可她啃得很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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